近日,世界銀行行長佐利克在英國《金融時報》發(fā)表文章表示,,針對全球貨幣體系的無序化加強以及各國匯率戰(zhàn)的升級,,應考慮實行經過改良的全球金本位制,為匯率變動提供指引,。佐利克呼吁一個新體系,“可能需要包括美元,、歐元,、日元、英鎊,,以及走向國際化,、繼而開放資本賬戶的人民幣”。最重要的是,,他認為,,“該體系還應考慮把黃金作為通脹,、通縮和未來貨幣價值之市場預期的全球參考點�,!� 佐利克將黃金重新納入全球貨幣體系之中,,既反映了他的遠見,也折射出尷尬的現(xiàn)實,。對于像美國這樣的發(fā)達國家來說,,它們是矛盾的,一方面它們留戀美元在紙幣體系中的獨霸地位,,一方面又希望讓弱美元戰(zhàn)略來糾正其經濟失衡,。黃金是幾千年來在殘酷的市場競爭中優(yōu)勝的天然貨幣主角,但美國人卻將其貶為“非貨幣”,。戰(zhàn)后的布雷頓森林體系1.0讓美元同黃金掛鉤,,其他貨幣兌美元“定價”,美元變成“美金”,。隨后美國人不斷剝奪黃金在市場定價和民間交易上的特殊地位,,最終尼克松關閉了“黃金窗口”,黃金被廢棄,,只用于首飾,、裝修、敬佛,、殯葬,。布雷頓森林體系2.0出現(xiàn),美元成為唯一的主角,。 但現(xiàn)在,,美元已經不堪重負,次貸危機和巨大的債務讓美元幣值不斷下滑,,而黃金價值不斷上升,,目前國際金價已經創(chuàng)造了1398美元/盎司的紀錄。最重要的是,,美元兌其他紙幣不可能一直下滑,,因為紙幣之間的兌換率是可以移動的。 舉例來說,,現(xiàn)在經濟疲軟狀態(tài)下歐元美元之比是1比4,,過去兩者經濟強勢的時候之比也是1比4,單純從紙幣之間的比值角度觀察不出任何問題,,實際上,,現(xiàn)在疲軟狀態(tài)要比過去經濟強勢狀態(tài)釋放出大量的流動性,而這種泛濫的流動性體現(xiàn)在黃金價格上,,也就是說,,以黃金為地基,,我們會發(fā)現(xiàn),紙幣體系已經“集體淪陷”,,沒有強勢品種,。 對于新興市場國家而言,它們擔憂黃金的世界貨幣角色,,是因為黃金的年增長量是有限的,,金本位是略緊縮的貨幣政策,而新興市場國家的經濟增長速度是可觀的,,它們害怕黃金會成為一根韁繩,,扼住了經濟發(fā)展。 所以,,在諸多調解匯率沖突的治標性意見(比如設定貿易順差的定額比例)破產之后,,回到國際貨幣體系改革是正確的道路。其實,,去年中國央行行長周小川就倡議,將IMF(國際貨幣基金組織)的特別提款權(SDR),,發(fā)展為超國家主權儲備貨幣,并逐步替換現(xiàn)有儲備貨幣即美元,。最重要的是,,完善SDR的一籃子貨幣定價過程,比如讓人民幣進入這個籃子里面,,成為SDR的定價依據,。在相當程度上,周小川的觀點同佐利克的呼吁是一致的,,佐利克也提到“應將各種主要紙幣考慮在一個籃子里面”,。 不同之處在于,周小川沒有提及黃金,,而佐利克明確無誤地強調了黃金的作用,。佐利克看到,紙幣體系的“地基”都是不穩(wěn)定的,,那么由它們構成的超國家儲備貨幣也是沒有“地基”的,,需要黃金這樣的真正硬通貨來支撐。但黃金進入全球貨幣體系的具體方式,,佐利克并未深入,。這使得我們更進一步提出構想:是否可以將SDR同黃金結合起來,形成“SDR—黃金”體制,。 我們的想法是這樣的:改革SDR的一籃子紙幣組成,像佐利克說的那樣,,讓強勢的人民幣,、澳元,、加元都進入這個籃子。擴展SDR在定價,、結算上的范圍,。SDR的發(fā)行不僅根據各國在IMF的份額,也可根據各國實際資產持有量來確定,。更重要的是,,將黃金作為SDR的“輔幣”來看待,即100噸黃金以下(1噸黃金現(xiàn)在等于4900萬美元)國家間支付和結算用黃金來計算,,而100噸以上則關閉黃金“支付窗口”,,用SDR的賬戶轉移來操作。SDR具有某些“黃金化”的色彩,。 在我們的建議中,,黃金支付變成一種“有限責任”的支付(而1971年之前的美元兌付黃金是一種無限責任),這就避免了黃金帶來的“通縮效應”,。因為就像商業(yè)中的大額支付不能用輔幣(硬幣)支付一樣,,只需要每天確定SDR和黃金之間的比價即可,IMF可以監(jiān)測和確定SDR對黃金的大致年貶值幅度,,從而確定未來的發(fā)行數(shù)量,。而對于各國來說,其內部貨幣匯率是自由浮動的,,只不過它的參照物是黃金,。但這是一種間接的、改良的金本位制,,是通過SDR來運作的,,在“SDR—黃金”機制下,各國不僅可以避免“金本位”帶來的通縮傾向,,同時也可限制各國政府濫發(fā)鈔票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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