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地“兩會”紛傳上調最低工資標準,,這是本報昨天刊出的一篇報道,。從報道中可知,江蘇,、北京,、浙江、重慶及廣州等地,,有的已經上調,,有的正在醞釀上調最低工資標準。 各地近來頻頻傳出要上調最低工資標準,,這當然不是一個巧合,。在新的一年開啟之時,各地政府借助上調最低工資標準,,釋放出了提升工人收入的政策信號,。不過,此事首先是一個經濟現(xiàn)象,,也釋放出了經濟意義上的信號,。 猶記得,在2008年中國經濟遇到困難的時候,,政府相關部門出臺一系列應對政策,,其中為了緩解企業(yè)壓力,暫緩了企業(yè)最低工資標準的向上調整,�,?v向來看,這是企業(yè)最低工資標準在經歷了數(shù)年的提升之后首次遭遇“暫緩”指令,。此舉的意思很明顯:保經濟增長必須要靠微觀企業(yè)的發(fā)展,,而在經濟困難的階段中,企業(yè)與員工一起“過冬”,,攜手闖關,,是順理成章的事情。 短短一年之后,,中國經濟形勢發(fā)生了很大的變化,,首先是“保八”目標順利完成,通過經濟數(shù)據(jù)可以看出宏觀經濟明顯回暖,;其次是國人對于中國經濟的信心大增,,在經歷了一次危機之后,變得更冷靜而理性,。在危機當中,,信心比黃金和貨幣珍貴,,在后危機時代,信心同樣比黃金和貨幣珍貴,。 宏觀經濟的回暖,,體現(xiàn)在微觀層面,信號也是十分明顯,。1月26日的《廣州日報》一篇報道題為《1月訂單已夠全年開工》,,清晰地描繪出珠三角地區(qū)出口加工企業(yè)形勢大為好轉的景象。該報記者在走訪珠三角外貿重鎮(zhèn),,深入企業(yè)生產一線之后,,得出這樣的結論:新興產業(yè)訂單增長迅猛,新興市場訂單突增,,有些企業(yè)1個月訂單已夠全年開工,。同時,招工緊張問題也凸現(xiàn)出來,。 珠三角的情形,,是中國經濟整體復蘇的一個縮影。而經濟形勢的上行,,推動了各地針對企業(yè)最低工資標準采取上調舉措,。某種意義上,一些地區(qū)招工出現(xiàn)緊張問題,,則成為上調最低工資標準的直接推動力,。 從政府的角度來看,無論地方政府主動提升,,還是受到各種因素影響被推動來提升最低工資標準,,其用意都是清晰無疑的。正如本報所報道的,,即使政府不主動上調,,實際工資水平也已經提高。上調之舉,,則是給企業(yè)在工人薪酬問題上以制度化的約束,。另一個不能忽略的背景是,上調最低工資標準,,提高工人收入,,將對政府推動的擴大內需戰(zhàn)略起到直接而明顯的促進作用。 我們已經知道,,最低工資標準是一種兜底的行為,是政府對勞動力價格進行管制的一個結果,。有些時候,,這種人為管制可能扭曲市場的資源配置功能,。但是,出于對一定的社會道德標準的追求,,作為次優(yōu)選擇,,各國政府大多實施這一制度,以保障收入低微或不穩(wěn)定的工人最基本的生活,,維護社會安定,。 還應看到,,目前各地的最低工資標準總體偏低,。中國社會科學院日前發(fā)布《當代中國社會結構》報告,,報告認為,,按照國際上通用的社會平均工資法,,月最低工資標準一般是月平均工資的40%~60%,,而目前中國所有地區(qū)的最低工資的上限僅為平均工資的43%左右,,平均水平則明顯低于40%的下限,。在這樣的情況下,,維持最低工資標準不變,,看似有利于企業(yè),但是這不利消費市場的擴大,,進而觀之,,也不利于企業(yè)的生產。 由此可以看出,,之所以說在各地“兩會”召開之際,,紛傳上調最低工資標準不是巧合,正是因為政府的訴求與經濟規(guī)律的作用,,都指向了中低收入勞工分享中國經濟復蘇,、發(fā)展的果實,是一個自然而然的結果,。若從調整收入分配格局的角度看,,增加勞動性收入,特別是中低收入勞動者的勞動性收入,,也是收入分配格局調整的關鍵之一,。 其實,近年來,,提高最低工資標準是一個容易引發(fā)爭論的問題,。在經歷了許多次的理論爭執(zhí)之后,很多人意識到,,無論從維護勞工權益角度出發(fā),,還是從擴大內需戰(zhàn)略的訴求來看,提高最低工資標準作為一個政策手段,,能夠發(fā)揮應有的作用,。當然,,確定最低工資標準的高低,在技術層面較為復雜,。因此,,各地上調最低工資標準,當尊重地方的實情,,調多調少,,決不該是“一刀切”的事情。 有觀察者指出,,脫離中小企業(yè)的生存環(huán)境來談是否應提高最低工資標準,,其實是個偽命題。這是一個很有道理的看法,。理由簡單:皮之不存,,毛將焉附?最低工資標準往往跟中小企業(yè)更多地聯(lián)系在一起,,從政府的角度講,,盡量改善中小企業(yè)的生存環(huán)境,也是促使上調最低工資標準最終產生實效的保證,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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